一年之计,赶的就是这个早。
张吉东揉了揉眼睛,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是怎么上楼的,更记不起怎么上的床。堂堂修道之人,竟然和断了篇。这事说出去,真是够丢人的。
“早上还喝点么?”张大栓笑着问道。
“喝是喝得的,不过白天还得去拜年哩。晚上再喝吧。”张吉东说道。
张吉东家做年饭用的是柴火灶,少的是年前精心准备的木柴,晒得干透,放在灶膛里,很容易就烧得很旺。做年饭的火自然是越旺越好。火烧得越旺,这一年的年景就越好。木柴在灶膛里烧得噼噼啪啪地响,跟放鞭炮一般。
张吉东没去插手,这一顿年饭年年都是爷爷奶奶在做。哪怕是张吉东手艺比他们好得多,也不能够去抢他们的锅铲。
年头年尾都得敬天敬地,敬祖宗,然后才能够开吃。
往年吉灵在家,碗里堆得最高的,自然是吉灵的碗,今年吉灵没在家里,堆得最高的自然成了吉东的碗。
“姐这会在干什么呢?”张吉东心里暗想。
张吉灵这会看了一眼窗外,透过厚厚窗帘的缝隙,可以看到外面不时地有烟花的闪光,隐约能够听到炮竹的声响。抓起闹钟看了一眼,竟然已经是六点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