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月份还小,还不足一月,他有八成的把握这是喜脉,但为人医的本性还是让他没把话说满。
瑾娘听老大夫说,要过半个月诊脉再看看,心中越发笃定,肚子里这是又有讨债的来了。这瞬间她已经平复下心绪,倒是忍不住笑起来。
她生的两胎,生小鱼儿时还安稳,可有荣哥儿时,已经到京城了,那时候都不晓得在平阳就怀上了他。也幸好赶路时没吃什么苦头,孩子一直安然无恙,不然有个差池,真是后悔莫及。
谁料到,肚里这个跟他哥哥差不多,也是个命苦的。这才刚开始赶路,她/他就来报道了。
赶路本就辛苦,加上越往北走天气越寒冷。听徐二郎说,辽东那地方冷的邪门,不到三月半冰雪都不会融化。如今辽东的百姓除非为了生计奔波,不然等闲不会出房门。实在是太冷了,不带着厚帽子,都担心把耳朵冻下来。
就是如此恶劣的景况下,她偏怀上了。瑾娘不由念叨:肚里这个可不如他姐姐会挑选投胎的时机,这是个命苦的!
瑾娘给肚子的崽子盖了“命苦”的戳儿,徐二郎送走了老大夫,此时却对着瑾娘的肚子发呆。
瑾娘回神后,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凝重表情,夫妻几年下来,她多少猜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