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照着杜氏希望的样子去做她想让她做的事,她做过的就被忽略了。
有时候人就是这样,只愿意记住自己愿意记住的。
经丈夫和长子一提醒,杜氏再也不能回避事实。
看着她有些醒悟,袁伯驹才说到正题,把梁氏跟他说的那些说给他娘听。
“……小妹也只是个孩子,看顾自己都力有不逮,还跟着大妹招呼客人,丢了发钗她应该也难受着呢!”
袁树:“祖父说明珠的头发稀疏,发钗才容易脱落,让我带信让人给捎些桂花油给她用,肯定是小时候没奶吃,头发才那么少。”
把杜氏听得眼泪汪汪的。
又说:“她那手还肿着呢,今天还跟着下地了。”
一说这个,杜氏的眼泪更汹涌了。
想起她闺女的胳膊被麦芒扎得红肿。
袁伯驹把该说的都说了,他娘应该能想明白了。
只刚回到他们住的西厢房,就被她媳妇拽住,又说了桩糟心事。
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!
“别声张,我先去跟曾祖父说说,看曾祖父怎么处置。”
第二天一早,袁伯驹就到了后院,把这事跟曾祖父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