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成年人,现在天热,都是喝现打的井水,现在袁少驹他们来只能现去烧水。
袁少驹喝了一口泛着油花的茶水,把水杯放下。
顾重阳看着茶杯里的水,并没有喝。
袁明珠的那只茶碗还在他的书箧里躺着呢。
那只茶碗和收集起来的茶叶被他带去了学里,托人买了一只猪仔,把茶叶和洗杯子的水给猪仔喝了以后,猪仔不久就死了。
他想了这么多天,想不通为什么袁明珠想要置他于死地。
他以为她会是自己的救赎,那人却想着把他推进深渊。
他最开始以为是因为在樊嬷嬷和她之间,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向着她。
不过跟袁少驹打听的时候,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让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最终袁少驹没有抵挡住他的追问,告诉他:“我爹出事的时候,小妹跟樊婆子求救过……。”
顾重阳现在看到茶水,就会想到袁明珠设计送到他手里的那碗碧莹莹的茶汤,也会想到她站在旷野里四顾无人,求助无门的绝望。
两种思 绪往不同的方向撕扯着他。
就像许多成亲后的男人会纠结于既然母亲爱自己,为何不能爱屋及乌爱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