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。
就听得“啪叽”一声轻响,她脸上的鳝鱼掉到地上。
本来就少,现在又损失了一截,钱氏有些傻眼!
钱氏想到水缸里照出来的嘴歪眼斜的倒影,再想想吴老夯那张嘴占的比例有些大的脸,顾不得地上的鳝鱼已经沾了灰尘脏了,捡起来胡乱往脸上贴。
只有一只手能用,她自己又看不到,不仅没有贴上去,还把原本贴的没掉的给碰掉了。
一着急,那只伤了的胳膊也用上了,按住要滑落的鳝鱼段。
结果碰着了伤处,把刚正好的骨头又给碰歪了。
一阵兵荒马乱之后,黄先生才把钱氏那根历经磨难的尺骨重新固定好。
钱氏顾不得骂人了。
不过她刚刚骂出来的那些话围着的人已经听到了,只是没有听清楚。
杜氏她们恨不得抓一把牛粪把她的嘴塞上,哪有这样往自己家人身上泼粪的道理?
遇到钱氏这样不配合的患者,黄先生也觉得晦气,草草治了一番就准备开药方离开。
“她上次发病吃的那张方子,对她现在的病症就有些效果,不然她的中风病症还会更严重,不过病人的脾气实在是太暴躁了,不利于恢复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