伟,心说:那家做箱笼准备秋日出嫁做嫁妆的只怕来不及做好了。
他们家的门窗倒是不怕,可以先把做好的窑洞修好先住着,剩下的那一孔等门窗做好了再慢慢修。
赶车的也知道他牛皮吹得有些大,现场真看不出宏伟来,只能换个话题继续吹:“这座牌坊是朝廷嘉奖郑家六爷的节妇的,
郑六爷生前在峻县任主簿,前年在任上病故了,他家六奶奶不肯苟活,扶棺回乡到潜下渡的时候投河自尽了,
说是夫妻俩从没红过脸,如今丈夫不幸没了,要为夫守节,从一而终,还说忠臣不事二主,烈女不嫁二夫。”
言语唏嘘,仿佛他亲眼所见,亲耳所听一般。
袁弘德心里不以为然,却也没有表现出来。
新朝皇帝登基以后在民间大肆表彰节妇,上有所好下必甚焉,如今民间都在逼着家中丧夫的女子守节。
说得再天花乱坠,不过是因为殉节的不是自家女儿,若是自家女儿如此,做人爹娘该心疼死了。
袁务川问:“郑家六奶奶投河自尽了,她的儿女怎么办?”
没爹没娘的孩子不就跟那荒草似的,没人管没人问了?做人爹娘的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