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爱红一个激灵,看了沈母一眼,快步去了厨房。
沈母在褚西讥诮的视线里,不自在地站了一会儿,终于给自己找了个活儿,拎了一桶水,拿着个水瓢,去挨着院子的那块菜地浇水去了。
母女俩都心里有些慌,前些日子,仗着褚西脑子不清楚,指使她干了不少活,也没少下黑手掐她,克扣她口粮……
不知道现在人脑子清醒了,之前的事情能记得几分?
相比沈母,沈爱红心慌更甚。
褚西自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,深远镇下面的所有村子都知道她,很多父母每次教训孩子,都是你看人家褚西怎么怎么样,你再看看你,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糟心玩意儿!
几乎从记事起,褚西就是她对立面孩子的噩梦,沈爱红也不例外,心里更是偷偷恨了她十几年。
沈爱红是家里唯一的女孩,如果不算被人收养的肖宗忱,她行二。前面一个哥哥,后面一个弟弟,而她因为行列和性别,一直都是家里被忽视的那一个,也是做苦力的那一个。
若不是爹妈怕被邻居说重男轻女,她甚至没有上学的机会。可也许真不是上学的料,初中毕业就没再继续上了,只在镇上小学当了个民办教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