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礼,或微笑点头、或大声赞叹,众人齐齐附和,花花轿子人抬人。
这套流程,每年都来一遍,所有的人都驾轻就熟。至于心头究竟怎么想,是不是在骂娘,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团和气。
许三春仔细听着司仪唱名,轮到孙员外时,见到一个身材中等、大腹便便的老男人,就算浑身绫罗绸缎,也掩盖不了他庸俗的气质。
在他身边,站着一名腰圆膀粗的妇人。满脑袋插满珠翠,满脸喜气,往堂中一站就好像一座小山。
两人的贺礼,是一盆“南山不老松”的盆景。一棵只有手臂高的松树种在盆中,下方用碎玉、琥珀作为点缀。
在一众贺礼中,这盆松树特别显眼。孙员外的下巴几乎要抬到天上去,孙太太喜气洋洋地念叨着:“哎呀老太太,您可不知道。为了给您老人家贺寿,我们一直寻一棵合适的松树,寻了好几年。”
“这不?总算是在年前给找到了,可真不容易。我们又找了师傅精心培育着,这才能拿出来见您老人家。”
别看孙太太长的不怎么出色,一张嘴是真会说话。甭管她是不是当真找了好几年,这番话说得亲昵,又透着十二分的心意,老太太听着舒心,笑得合不拢嘴。
孙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