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陷了进去,身形有些佝偻,老态毕现。
“这都是怎么了?”汪氏口中喃喃自语。
陈惠大着胆子去扶着她的胳膊,“太太,我们回去吧,骡车还等着呢。”
“回去?回去……回去!”汪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“对啊,我是该回去啊,我不回去我还能做什么?!”
她忽地转身,指着保甲府的牌匾跳脚大骂起来,唾沫横飞。
陈惠一向都知道汪氏泼辣嗓门尖利,可直到今日才见识到她的厉害。无数污言秽语从她的口中喷射而出,都不带重样的,震得她耳朵嗡嗡直响。
然而,汪氏在田台乡里撒泼没问题,这里却是保甲府!
“太太,我们走吧。”陈惠扶着她的胳膊苦劝。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汪氏在保甲府大门这样闹,有什么好处。
只是以她的小身板,哪里拉得动汪氏,陈惠急得满头大汗。
“走走走!”从里面走出来两名执着水火棍的差役,不耐烦地赶着两人。“活得不耐烦了是吗,敢在这里撒野!”
“也不找面镜子照照,你算什么东西!”
汪氏被乱棍赶走,连陈惠身上也挨了几棍子。
赶走了两人,一名差役拄着棍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