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,也被她外放的情绪感染。在许家的时候,许三春可不这样,连说话声音都很小。可能是因为这里是自己的家,她才越来越开朗吧。
她不知道的是,许三春在骨子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。
想到这里,哑娘压下心底的隐忧,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,她没有做错。
“不过,我哪里有什么拜帖?”许三春又苦恼起来,托着腮道:“我都不会写字。”
她到这里之后,还没见过一本书呢,也不知道这里的文字是什么样子。许金水是盐场管事,家里只有账本可以称得上是书。但这样紧要的东西,怎么会让许三春见着。
许天佑和许光宗两兄弟,是预备着要去盐场上工的,没有念书。许兰是姑娘家,就更不必提。
不止是许家如此,整个田台乡都是这样。村民们没几个识字的,就在盐场做管事的能识得账本,家里有书籍的恐怕就只有里正了。
整个乡里,也没有学堂。离他们最近的学堂,就在南凤镇上,普通人家那里舍得这个银钱让孩子念书,还不见得能念出功名。到了年纪,要不就是进盐场,要不就是去做学徒。
见许三春烦恼,哑娘面有愧色。
她,原本应该享有这世上最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