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有专门办丧事的人,里正遣人去叫了来,收殓尸身搭起了灵堂。许三春付了银子,告辞道:“我今日来得匆忙,原也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。这是大事,我得回镇上一趟告诉哑娘。”
“应该的应该的。”众人忙应了,道:“你快回去,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,别让你哑娘担心。”既然有人出了银子,又本来就是族里的事情,他们出把力倒是积极。
出了许家,许三春往陈婶家走去。
一路上见到的人,都对她恭恭敬敬。往日能说上几句话的,也客客气气地招呼着她,有些不对付的远远绕开。
在她身后,全是围绕着她的话题。
“你看许三春,往日被汪氏那婆娘欺负的那样惨,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。”
“可不?她出落得好,村里多少人打她的主意,没想到她转眼就成了绣娘。”
“你们还知道她是绣娘,还敢在这乱嚼舌!”
“哎呀,这怎么叫乱嚼舌。我们不是在夸她吗?你看她穿的这一身,光衣料子就值不少钱哩!”
“那可不,她算是熬出头了。汪氏那个黑心肠的,活该遭这场报应。”
“没想到许三春还出银子替汪氏办后事。我原以为,她这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