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在花暮辰的面前,越来越卑微。只要他眉目轻轻一挑,一颗芳心就忍不住深深沉沦。
从最开始的想要借花暮辰跳出醉月楼的想法,到现在,她只盼他能出现,哪怕是一时片刻都好。
她知道不能,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。
他每出现一次,就将她往深渊多推一分。
他总是着一袭热烈似火的红袍,可他的心啊,比那万年寒冰还更冷彻。他甚至可以整晚冷肃一言不发,可她也移不开目光。
一曲终了,花暮辰修长的手指按在琴弦上,发出“铮”地一声响,将绿腰从琴意中惊醒。
她讶然发现,不知何时起,她的脸上已经是泪痕遍布。
绿腰忙抹掉眼泪,柔声道:“少主的琴声太好听,奴家都听得感动了。”
花暮辰淡淡一笑,语气中是无尽的萧索,“这世上,又有几人听得懂。”说罢,他取出丝帕擦了擦手,随即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,起身道:“我走了。”
绿腰忙坐正,伏在地上施礼道:“恭送少主法驾。”
知道听见花暮辰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下,绿腰才直起身子,痴痴地望着花暮辰离开的方向发呆。
半晌,她才醒过神 来,将花暮辰扔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