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沁凉将他惊醒,才沙哑了声音,“阿满,你说了我便当真了,你等我。”
屋内没有回应。
月色依旧寡淡如水,随着月色渐渐斜移,男人不知何时,已然离去。
厢房内一片漆黑,关了窗户,连月色都流泻不进来。
妇人坐在床边,于昏暗中,哭成泪人,却没有发出丁点呜咽。
经历过那么多风浪,她以为她不会再害怕了,甚至当初在养心殿引火自焚的时候,她不曾怕过。
可是今天,亲眼看着他倒在眼前,她才知道,她不是不会再害怕,而是除了他,她不害怕失去任何。
一辈子啊,他们各自走了一辈子,才走到彼此身边。
既然她连死都要随着他去,为什么活着的时候,她不敢跟他在一起?
没有了那些世俗的枷锁,她就只是萧满。
她也想为自己活一次。
一如当年年方十六的萧满,满心满眼,都是秦啸。
夜深人静,本该静谧的院落某处,却喧闹异常,只是这种喧闹,是普通人听不到的。
秦亦在角落里走来走去,忘了影藏身形,跟个幽魂一样,传音入密碎碎念。
“你们听到了吗?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