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流出,淌在地上,淌到宇文晟同的身上。
但至始至终,他没有惨叫求饶,更没有怒骂愤懑,只是如此的平静,平静地来,平静地死去。
而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,他的名字。
会馆里还有不少客人,此时围过来,有的默不作声,有的隐有不忍和愤懑,有指指点点、低声说笑。
外面的长街上自然也是有人注意到的。
万花楼皱眉,道:“死没死?”
他问的,当然是宇文晟同。
“咳咳,还...还有口气儿。”宇文晟同喉咙里出声,费力将身上那只是嘴里冒血的人推了下去。
对方的手松开了,可他的胸前仍是齐柄没入着那把匕首,而当然是没有刺进心窝的,他虽然是饭桶,可方才那下意识地抬臂和躲闪总归是救了他的命。
就算富家子弟里真有废物,但也只是相对来说,废物是慢慢变成的,在很小的时候,也总是学到了一些底子,烙印在记忆里,化为了本能。
而这就是与接触不到层次的寒门之人的最大差距。
苏澈轻缓自会馆门前过,目光过来,看到了那仰面而没了声息的青年,看到了劫后余生而又恢复一脸傲慢嚣张的宇文晟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