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天边出现了淡淡的微光。
“大人,审明白了。”
范兴拿着毛巾,擦着额上的汗水。
仍是后门的位置,轿子没有动过,只是那被绳子捆着的人都不见了。
范兴有怪癖,时常手痒,所以他有一座自己的地牢,里面刑具齐全,而且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发觉。
此时,他将腋下夹着的江构丢在地上,嫌弃地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。
地上,原本铁塔般的汉子此时萎靡非常,而又因小腿和双肩有伤,一番刑讯过后更是成了血人,蜷缩在一起,呼吸微弱,只是一颤一颤的。
“说。”轿中那人开口。
范兴不敢拿大,连忙道:“此人名为靳鹰,原为后周响马,方才那几人都是他的手下。两年前被后周罗网主事胡阳东招安,去年胡阳东接管京城分舵,他便随行以作接应。今夜之事为胡阳东策划,其手下包括靳鹰在内有头领三人,分别冒充墨家之人,挑选了青楼赌坊劫掠。”
他顿了顿,小心道:“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银子,而这靳鹰还为抹黑将军府。”
“如何抹黑?”
“将军府与墨家有旧,而去岁墨家拒绝朝廷招揽,惹得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