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一旦暴露现身,必然是连城门都出不去。
左右最坏不过是一战,在场之人当然没什么好怕的。
苏澈低了低眼帘,默不作声。
忽而,他的肩头被人拍了拍。
苏澈一怔,抬眼,看到的是一脸笑容的盗帅。
然后,他便听对方开口道:“老太君看不起东厂阉人,正常,但咱们是平头百姓,可听过那些阉人的手段。顺渠下毒、连坊纵火、散播谣言、乘夜杀良等等。而像今夜寿诞,城中处处张灯结彩,胜似过节,他们只消在几处人声繁盛之地抛洒些银钱,都能闹出大乱子。
而东厂众既能入城且杀人,而不被见楼所查,要说没有内应恐怕是假的,甚至是有人引狼入室,那这郡城他们就能来去自如,能做的事情恐怕更多。”
盗帅挠着下巴,目光四顾,侃侃而谈,而每说一句,周围人的脸色就沉上一分。
能来贺寿之人,起码在江湖上都是风评不错的,而能坐在这筵席上的,虽不能称为侠义之士,可也没太大劣迹。而他们莫说没见过东厂的手段,就连后周的江湖都不甚了解。
此前他们对东厂毫不在乎,可没想到一听来,这些阉人还有这等匪夷所思 的险恶招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