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唇微抿,如是剑锋般冷冽,他看着侧面的两人,哪怕同样看不清对方的神 态,却也能猜到这两人此时的心理变化。
江令寒担心自己的师弟却无能为力,而心底应该是在恨他自己吧,恨自己这个时候只能要师弟出去打生打死,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而且,也应该是更恨东厂或者说是颜玉书,乃至是桃花剑阁的人。
燕廷玉想着,心怀杀意对一个善于思 考和聪明的人来说,的确是件危险的事情,它可能会毁了自己,也可能会毁了别人。
毫无疑问,江令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
燕廷玉的目光,从微微颤抖的江令寒身上,转移到了他旁边的那人身上。
说实话,他对苏澈了解不多,更多的,或许就是因为对方是苏定远的儿子。作为一代名将的后辈,本就该与这脏乱无矩的江湖泾渭分明,没有丝毫关联。
但燕廷玉没想到,自己在除了从战报中得知苏澈的名字外,后来知晓对方竟是从那些江湖风媒嘴里。
忘恩负义、心狠手辣,这种让他听后发笑的字眼儿,正是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上。
苏澈,是梁国最后的武状元,将门之后,本该是要入仕途,进军伍,或为将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