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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既然来都来了,现在说退出去,也有些遗憾。
禾晏环顾四周,墙上没有了肖珏平日里挂着的饮酒剑,桌上倒还散着两三本书,禾晏凑过去一看,都是些兵书一类。他的琴也没拿,藏在一边,在月色下泛出莹润的光泽,仿佛异宝。
肖珏的屋子,其实并不如何华丽,甚至比起程鲤素的繁复来,显得有些过分清简,以至于觉出几分萧瑟。但禾晏记得,从前的肖二公子,在贤昌馆时,可是分外讲究。他独自住宿的那间屋,比师保的屋子还要华贵,地上铺着的毯子,冬日里踩上去一点都不冷。
他好似有些畏寒,是以天气转冷,一到冬日,便总是锦衣狐裘,而如今这屋子,处处都透着寒意,不如往昔温暖。
这些年,他又到底经历了些什么,才成为如今的右军都督?
禾晏想着想着,不觉已经走到了桌前,手指碰到什么东西,她低头一看,见在笔筒旁边,散落着一把五颜六色的小粒,捡起来对着月光一看,竟是她昨日塞到肖珏手里的柿霜软糖。
软糖在外头放了许久,不如之前柔软了,香甜的气息似乎也浅淡了不少。禾晏数了数,一颗没少,他居然没动,就放在这里?既没有尝上一两颗,也没有带上去漳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