蛟又好笑又好气,“都那个时候了,哪里顾得上那么多。禾兄,”他看向禾晏,“你也没有别的办法吗?”
“乌托人的粮草被烧,但他们在城外,还能捕猎,不至于饿死。”禾晏忧心忡忡,“单比谁耗得更久,润都百姓定然耗不过乌托人。所以,李匡的想法,决计不可能。而他现在不答应出城与乌托人正面相扛,我无法命令润都兵马,只能寻求外援,只是……”
只是恐怕没有等到那一日,润都就要先出大乱子了,李匡这几日的态度,十分不对。
她叹息了一声,没有说话了。
……
另一头,绮罗去找了赵夫人。
虽然禾晏的表现怪怪的,但很奇怪,绮罗对禾晏,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。因此,虽然禾晏说的话她一点也不相信,却还是愿意照禾晏说的做。如今李匡每日都很忙,也顾不上她,她白日里想去哪里都行,倒是比往日更自由。
赵夫人正抱着自己的小孙儿满面愁容,她的媳妇重病在床,大夫来了几回也没用。大家心知肚明,这根本就是饿出来的病。没了吃的,当然养不好身子。赵夫人自己也饿的脱了形,好好的一个知县夫人,如今衣裳都大了许多,露出来的手臂细弱的像是用力就能折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