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别说是全天下的不平之事,如眼下,一个绮罗她都救不了。个人的能力,实在微不足道。要改变天下人的看法,难于登天。
“不过,”禾晏笑了笑,“我没想到那一日都督进来,会站在我这边。”她看向肖珏,“都督说的话,我现在还记得。”
肖珏道:“不是我说的。”
禾晏一怔。
她当然知道那句话不是肖珏说的,那是当年她在贤昌馆时,回答先生的话,没想到肖珏还记得,更没想到在当时的情景下,就这么被肖珏说出了口。
“那……是谁说的?”她试探的问道。
肖珏看着前方,没有说话,眼前浮现的,却是许多年前,朔京贤昌馆春日的午后来。
那时候他尚且年少,随同窗在学馆里进学。春日的日头很暖,晒得人直做美梦。他正闭眼假寐,漫不经心的听先生讲课。那位前朝的英雄杀妾飨三军,赢得大义的美名。少年们争先恐后的发言,人人都觉得自己是“英雄”,他并不参与其中,天下如棋局,人如蝼蚁,当时间拉得够长,无论是“英雄”还是“爱妾”,都不过是历史洪流中微不足道的一滴水珠,能不能泛起水花,其实不重要。
终究都会过去。
他的美梦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