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简单梳洗后,一回屋,就看见禾家这位小少爷正坐在椅子上,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。
禾晏把身后的门一关,“云生,你要在我房里抓老鼠吗?”
禾云生冷着一张脸,“我可没爹那么好糊弄,禾晏,你给我说清楚,无缘无故的,你怎么就自己把自己嫁了?”
这话的语气,他不像是个弟弟,像是兄长。
“别胡说,是陛下要我嫁的。”禾晏走到塌边坐下,虽然禾家的床硬,但她的褥子却被青梅铺的软软的。
禾云生冷笑:“你先前说住在友人家中,难道就是封云将军的府上?”
禾晏:“……”孩子大了,不好骗了。
禾云生大怒:“禾晏!”
“我住他府上的时候,并不知道我会被赐婚。”禾晏试图安抚这位焦躁的小少爷,“而且我们又没有住一间房,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是女子!”
“云生,我先前是投军,投军你知道吗?在凉州卫的时候,我与兄弟们都是住通铺,一张床上十几人。男女有别这种事,于我来说,太矫情了,也不可能做到。”
禾云生气的几欲吐血。
别人家的姊妹,都是恪守礼仪,倒不是禾云生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