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,对徐相,自然存了一份别人没有的君臣之恩。不过,你父皇已经老了。”
广朔望着面前的妇人。
“一个老了的帝王,就会为未来做打算。你父皇纵然再不像话,也不会希望大魏的江山毁在他的手中。不管是为了太子,还是为了未来的储君,皇上一定会惩治徐相。广朔,你既然要争,就要争肖怀瑾,”
“说人之法,有如用兵之道,攻心为上。肖怀瑾是为了他父亲平反鸣冤,你若在这个时候锦上添花,犹如雪中送炭。”
广朔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母妃,儿臣明白了。”
“你与你的父皇一样仁慈,”兰贵妃温和的看着他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权术人心,可是广朔,你要做一个帝王,就一定要学会治臣。这并不是不好的事,你既生在皇宫,又想选择自己的命运,必须如此。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,你看你父皇,他潇洒了一辈子,到了如今,不也被束缚住了么?”
广朔没有说话。
蜡烛的烛油淌满了案桌,如红色的眼泪。大殿里静悄悄的,唯有女子的衣袖带香,氤氲出一层空旷又寒冷的清气。
……
肖珏是在半夜里进的宫。
内侍宣他进御书房的时候,文宣帝还没有歇下,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