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,在风中立的笔直挺拔。
“或为辽东帽,清操厉冰雪。或为出师表,鬼神泣壮烈……”
“……或为击贼笏,逆竖头破裂。是气所磅礴,凛冽万古存。”
身后年轻的学生跟着老先生一道念诵,仿佛并非在乘乐宫前,诸位朝官的眼皮底下,而是在贤昌馆的学堂里,春日中,读书听义。
“顾此耿耿存,仰视浮云白。悠悠我心悲,苍天曷有极。”
“哲人日已远,典型在夙昔,风檐展书读,古道照颜色。”
一首诵完,乘乐宫里,并无半分反应。
魏玄章停了下来,看向眼前的朝臣们。
朝臣们或躲避他的目光,或充满怜悯,魏玄章上前一步,颤巍巍的走上了台阶,一边走,一边脱下头上官帽。
他声音平稳,如洪钟清亮,只道:“为将者,忠烈断金,精贯白日,荷戈俟奋,志在毕命。”
又将手中的木笏放下,“文官不比武将,圣人言,文是道德博闻,正是靖共其位,文正是谥之极美,无以复加。”
他走到最后一道台阶上,慢慢跪下身去,将脱下来的官帽与木笏放至一边,望着乘乐宫无人的大殿,声音苍凉而坚定。
“微臣虽无操戈之勇,亦无汗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