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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然知道,这样的社会很恶心,但又能怎么办呢?
“老陆,你历史学得比我好,社会学和心理学更比我好,你也该明白,社会的发展不是一蹴而就。改变他人的思想,比推动社会工业化进程要更艰难。”
“哪怕在我们的世代,工业革命过去了六百余年,网络已遍布全球,智械取代人工,人类征服了世界的每个角落,无论是海洋还是地心深处。仍有那么一些小国,王位世袭,靠着人民来供奉;还有一些国家,种姓制度深入人心,几亿人坚定地相信,自己生下来就是‘不可碰触’的贱民。”
叶顾怀努力劝陆昭,想让他释怀,陆昭却反问:“当年那个富二代酒后飙车撞死人,他家为了脱罪,什么手段都用尽了。请最好的律师,在网络上制造舆论,引导民意,对我威逼利诱,穷追猛打。”
“那时,我只要低下头就能拥有一切;昂起头,却好像在与整个世界为敌。苦闷不已,来找你喝酒的时候,你说了什么?”
叶顾怀苦笑着,和陆昭一起,说出了当年的话语:“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对待我们,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”
那是两个刚毕业没多久,心中还存着热血的青年,慷慨激昂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