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就要有皇帝的范儿,他左手轻提杏黄丝缰,右手下垂,坐直身子,眼睛炯炯前视,不肯随便的乱看。虽然他也很好奇燕京城究竟是甚么个模样,虽然在这种冷静的外表遮掩下,他的内心中也一样十分激动,不停地胡思 乱想,向着自己的过去。
想着自己小时候曾被舍入寺庙中当国小沙弥,名黄来僧,并给本邑艾姓地主牧羊度日。十几岁丧母,不久父亲又去世。二十一岁那年,无依无靠的他应募到银川驿站当一名驿卒。不久,因无力偿还豪绅文举人的债,被戴上了枷锁严刑拷打,遂暴起杀了文举人,与大侄子李过逃往咁肃当兵。当时,边兵的生活也很困苦,粮饷不足,军官又贪污、克扣军饷,兵士经常挨饿受冻。也回忆起起事后许多艰难的往事,比如落跑商洛山的时候,只剩十八骑,真到了山穷水尽时了,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说:“额竟能有今日!额真太不容易了……”
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
李自成从回忆中惊醒,就看牛金星与宋献策打马上前,分别持着一张雕弓和三只拔掉箭镞的箭矢。
李自成恍然大悟,原来已经到承天门了,到了该作秀的时候了。
却是在进军京城的路上,李岩有过进言说:“昔日汉高祖初克咸阳,听了樊啥与张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