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咱们去找她报仇。”哥哥挥了挥拳头。
“啊?”张兴明一愣,马上反应过来,可不是两个嘛,那个小的要明年才生出来呢,幸好哥哥小啊,没注意这点,看来以后办事说话得加点小心,别在外面漏馅了。
洗脸,吃饭,苞米碴子粥,昨晚剩的菜,吃饱了哥哥领着他出了院门,来到河边。
河上一架木桥,桥那头就是钟老四家了,哥哥站在桥头大喊:“钟长红,钟长红。”
喊了几声,一个梳着辫子,穿着半身红袄的丫头从栅栏门里钻出半个身子问:“谁喊我呢?”“我,”哥哥拿着根小木棍敲着桥头柱子说:“长红,我又来了,赶紧把我那尜还我,要不我拿棍抽你。”(尜,读嘎,就是陀螺)
“我啥时拿你尜了?你要敢打我我就告诉我爸去。”钟长红从栅栏门里钻出来,又把栏门关好,然后顺桥走了过来。
“这个是谁啊?”钟长红看着张兴明问哥哥。
“我小弟,我现在两个小弟,你要再敢拿我东西,我们哥仨一起削你,信不长红?”
“我也快有小弟了,在我妈肚子里呢,我妈说再过个年就有了,到时候我领我弟削死你”长红一点都不怕和哥哥打架,农村孩子下地早,一身力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