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把秫秆放倒,张兴明和哥哥就跟在后边,把割倒的秫秆一根一根整齐的攒在一起,半垄地一堆。
等一块地的秫秆全放倒了,姥爷再从头打捆,把张兴明和哥哥攒的堆每堆捆成两捆,捆完后都码放在地头,堆成一个秫秆垛,做饭的时候拿它烧火。高粱秆得交到小队去,那个切碎了冬天是牛羊驴骡的口粮。
高粱秆这时候在农村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功能,每家都会收一些,切成十厘米的段,再从正中间劈开,放到茅厕里,用来……擦屁股,或者叫刮屁股。一直到九十年代,在东北农村还能见到这么上厕所的。
黄瓜茄子芸豆西红柿辣椒这些是不用抢收的,现吃现摘,一直能吃到下霜,霜后就不能再摘来吃了,老了嚼不动了,就正好拿来做种,黄瓜和西红柿的种要洗,已经整根变成黄色的黄瓜和红的发紫的西红柿弄碎,放在大盆里加水,成熟的种子会沉底,浮在上面的瘪种就直接扔掉了,种不活的。
高粱大豆私人种的少,大片都是队里的集体财产,每家分一些,剩下的要交给国家,分下来的这些就顶各家的工分了,算工资,农村不给现钱的。队里每年还会不定期的分猪羊肉,也不多,每家分一点肉一小锅骨头汤,这个不算在工分内,是小队的福利。有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