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上挂着一个铃铛,院门离屋里有点远,喊有时候听不到。门里就是葡萄架,左边是猪圈和厕所,右边是自家菜地。
老爸伸手摇了摇柴门,铃铛叮了当啷响了几声,就听见里面房门响,一个人走出来,边走边问:“谁?”
老爸瞅了瞅老妈,说:“二哥,是我,老三。”老妈扭头看着四周,能看出来心里还是不太舒服。
“老三?”二大爷从里面打开柴门,看了看老爸,这才一瞪眼睛说:“哎呀,真是老三哪,这是嘎哈呀?啥前回来的?进来,桂欣,进院来,进屋说话。”
老妈强笑了一下,答应了一声。
大伙进院,二大爷关好柴门,低声对老妈说:“桂欣哪,我知道你生二嫂气,她就那性子,这一辈子净得罪人了,我也管不了。这会不行啦,和我妈一样,估计今年就差不多了,人死灯灭,过去的事啊你就别往心里去了,行不?其实这几年她也后悔,弄的啊,亲哥们都没有来家串门的,唉。”
二大爷其实就是东北农村非常少见的气管炎了,怕媳妇怕的不是一般厉害。
老妈叹了口气,说:“过去就别提啦,要是还生气大过年的我来嘎哈?病多前了?去医院没?”
二大爷就高兴,乐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