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下室里,对日子算得最清楚。因为,我每天都在墙上偷偷画上一道,然后祈祷老天爷,别让我画满墙的时候就能逃出去。唉,还真就画满了,三千六百五十一道。”
对于郭无双而言,这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,她就是用这种最原始的记录方式,记下了时光的流逝,听起来,让人倍感无奈和辛酸。
方朝阳沉默了下,又问道:“说下你的民族?”
“汉族!”
“文化程度?”
“初中毕业。”郭无双道,“本来,我的成绩能考上重点高中,可家里不供了,要留着钱给弟弟用,还有,女孩子就该早嫁人,赔钱货。”
问一句答三句,郭无双很渴望交流,也许在那幽暗的地下,别憋了太久,更多的时候是自说自话。
“说说你的职业。”方朝阳道。
“哪有什么职业,就是早些时候,在村里的砖厂打过零工。后来,那个女人说,可以在城里给我找一份两千的工作,活很轻快,只是给人擦车。唉,我怎么就信了,是砖厂的工作太累,总想着轻松一点,结果,我先是被她那个男人给强行糟蹋了,她在笑,很开心地笑,还在一旁帮忙。然后,就到了横山村,住进那个只有不到十平米的地下室,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