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值得担心的是遇到她的人。她已成妖了,你还护着她,真要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你才会悔悟?”
尉迟真金面目冷沉下来,道:“二十年前,我跟现在的你一模一样,但是最后落得什么下场,你已经看清楚了。”
“宁向直中取,不向曲中求。”魏然淡淡道。
“大道未必平坦。”尉迟真金道。
“不走过如何知道。”魏然道。
“老夫才是过来人,小子!”尉迟真金瞪着他。
魏然忽然停住脚步,定定地望着尉迟真金,道:“二十年前神陨之战,耗尽了圣朝最后一点气数,您不是看得很清楚了才离开的?”
尉迟真金也停住脚步,脸上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表情,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怕意味在酝酿。
但忽然渐渐的释然了,他自嘲一笑:“我老了。”
然后背着手,缓缓地往前踱步而去。
从他身后看他的背影,才发现他的背已经如此的佝偻,让他的影子看起来,就仿佛一个孤独无依的老人。
魏然忽然觉出一丝心酸,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。
“别的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。”尉迟真金忽然又道,“邪恶的温床,所能孕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