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苦叫你来?车里是你老师么?”
魏然看着他,松散的花白的头发和勉强挤出来的笑容,竟觉出一丝的凄然和很多的挫败来,曾经的教过他不少的先生,甚至他的老师,都曾经只是他的学生,然而竟如此!
他先下车揖礼:“先生。”然后才给出一个安心的答案。“不是。”
班固安心不少,但很快又似笑非笑说:“不是?以你身份,除了今上,谁敢要你赶车?”
那天上的车里,就跟着发出了声响来,浑厚却温和,“李苦,却要你稍等片刻了。”
李苦慢慢地抬起头来,冷漠地盯住车驾,手缓缓地放在了腰间的旧长笛上。并没有给面子,身上腾起强烈的意味,一瞬间仿佛撑开这亭台,
变得无比高大。
班固连同另外的几个,跟着站了出来,放出气域来抵抗。然而纷纷都变了色。
车里人却自顾自地说:“魏卿,这些年你不在朕的身边,朕屡屡遇到疑难,拿起奏折就想递给你,等很久没有人接,才醒悟到你不在。这习惯一经养成,无论几次都难以忘却。朕早悔恨当年的处置,派了很多次人去请你,你不肯回,就想着你到底预备着什么时候回来。如今又见到你,朕可还能唤你一声魏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