窄小。
丰子都把僧袍穿毕,兀觉脸上火烫烫的,愣在屋内有时,才敢推门出去。屋外晚霞将要褪尽,山边淡淡一抹黛痕。丰子都来到阮玥那竹屋外,墙壁上被甘南踏马寨寨主孙靖伯挥石击穿的破洞还在,然而屋内经已整治过一通,干净雅致。窗口透出暖暖烛光,阮玥坐在桌子前,双手托腮,望着前面跳跃摇曳的火苗只是默默出神。那桌面上摆有两碗白米饭,一碟红烧豆腐,一碟水煮茼蒿,阵阵香味扑鼻而来。
多有时日未曾饱过餐,丰子都一望之下不禁垂涎欲滴,可但见那桌面上摆有两套碗筷,不知道阮玥到底是在等着谁,倒不敢贸然就上前敲门。阮玥淡淡说道:“既然已经来到门口,却怎么还不进来?”丰子都屋外听言,登即甚感尴尬,告罪一声,方才推开房门踅进屋内。
烛光下,阮玥瞧见丰子都身上所穿的僧袍甚不合身,袍下摆仅及到他膝下,而头上黑发蓬乱,胡根拉碴,贼忒兮兮,与那庄严僧袍十分格格不衬,由不得“扑哧”的一声笑了出来。丰子都哪敢抬眼正视阮玥?亦然咧嘴笑笑,嗫嚅着道:“我不知道阮姑娘尚有客人要来,唐突相扰,实在冒昧。此番来我只是想要当面致谢姑娘的医治之劳,救命大德,其他的概无。阮姑娘,因为小子行为无状,给你多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