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丰子都刹那间由不得心情激荡,两行泪水顿即沿面颊滴落。阮玥对面细细看到,知道丰子都这是触景伤情,暗暗轻叹一声,想道大哥终究心事压抑得太重,总归得不到开脱,遂柔声问道:“是不是我做的饭菜甚不合大哥的口味?要不我重新去做来。”丰子都回神过来,慌忙伸手擦拭去脸上的泪水,只是摇摇头,过得一会,缓缓说道:“刚才我忽然想起一些往年昔事,一时难以把持得住,却在姑娘面前出了丑。阮姑娘经手的饭菜,原来比那世间上的所有珍馐美馔尚要来得好吃。”阮玥轻轻说道:“须却是好,可大哥谬赞,我万万不敢来受。”又是暗暗吁叹,忙即招呼丰子都吃饭。
摇曳烛火下,两人各怀心事食罢,相对殷殷无言,丰子都告辞阮玥自回另一间竹屋休憩。夜里山风时缓时疾,撞上边上悬崖折回来,只在屋前屋后胡乱的拍打卷吹。丰子都的心情也如那山风一般,时缓时疾,杂乱无章,直到月垂西山,虫鸣渐歇,方可迷糊着睡去。
第二日醒来,丰子都阮玥两人相见,俱都念起这两天来的种种遭逢,特别是那起针疗伤,虽说形格势禁,江湖儿女不得不而为之,但终究男女有别,所谓授受不亲,讪讪着均各觉得甚不自然。丰子都便去悬崖另一边的竹林砍来竹枝,修葺好竹屋墙壁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