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李瀍急忙抬手:“旧事休提,我可是诚心诚意请你,难道你不想在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上,好好痛快一番吗?”
李德裕点头,拱手道:“王爷的情谊,为臣铭记在心,如此为臣就先谢过王爷了!”
“好,一言为定!”湄遥趁势将各人面前的第三碗酒斟满。
李瀍和湄遥一路送李德裕入城,一直送到延康坊方才依依作别。
回十六宅的路上,湄遥问李瀍道:“你为何不将实情告诉他?我是真的快撑不住了!”
李瀍摇首,“要我怎么说,圣旨必定向他暗示过会拜其为相,然而等他风尘仆仆赶回长安却实情有变,这话……这话我说不出口……”
又道:“你看他满脸的希望和踌躇满志,你让我怎么去做这第一个兜头往他脸上泼冷水的人?还在他时隔数年刚刚踏入长安城之时?”
“我的意思……”湄遥嗫嚅道:“让他稍稍有些心理准备也好,若逢上朝,骤然打击下,我真怕……”
李瀍闷着脸,沉声不吭,两人皆是一副的苦瓜愁容,这个时代空有才智和抱负根本无处施展,一再遭逢失望与打击的,又岂止李德裕一人?
事实上从人们纷纷言传李德裕此行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