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来了一个约酒长安叙的承愿,诶,我就说嘛,到底是我欠着你怎么的,和你算是缠扯不清了,罢了罢了,上一个约定我守了六年多,这回啊,你且把心放肚里,无论多久,我都会守约下去!”
李德裕笑,笑容中低下了头,以此掩饰翻涌上喉的哽咽,待抬起头来时,他道:“我自是信得过王爷,王爷也请放心,德裕就算为了与王爷的这一份约定,也会矢志不渝坚持下去,王爷,还是那句老话,臣在江湖之野君在庙堂高殿,无他,只求相互守望,各自珍重!”
“我吃吃喝喝睡睡,能活很久呢!”李瀍笑道:“倒是你,连续奔波,在长安也没安顿几天,便又要风尘仆仆,我见你是越发清瘦了,你可要顾惜些身子骨,万勿劳忧过度啊?”
“为臣无妨!”李德裕道:“为臣在外多年奔波,身子筋骨其实比看起来结实多呢,王爷,临走之前,德裕还有一小小要求,不知是否唐突?”
“你讲!”
李德裕的目光转向湄遥,“相见时难别亦难,德裕其实最怕别离时失态,不知能否劳王姑娘抚笛一曲,就当是为德裕相送了?”
湄遥定定地瞧着李德裕,“当然,湄遥愿为先生抚笛!”
遂唤英奴取来玉笛,办跪于榻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