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铸下大错,老话常说宁犯君子,不与小人争,他恰恰是冲动和恃才傲物之下,犯了一连串的失误。
到了这个时候,李德裕只好放下颜面,入宫“陈情”,向李昂恳求留在朝中任职,李昂考虑了一下,答应了,同意留李德裕任兵部尚书。
只是入朝复相的李闵宗又如何能容得下李德裕呢?
李闵宗站出来,振振有词道:“朝廷政令非同儿戏,岂能轻易更改,出尔反尔?”
李昂哑口无言,最后,李德裕被赶到比山南西道还要远得多的浙西,也就是他曾经待过漫长岁月的故地。
这是李德裕二度外放浙西。
二放浙西,还是在深秋十月,吟诗送别的人,还是刘禹锡,离李德裕上一次赴滑州,不觉又过了六年。
李德裕蹒跚而行,数次回望长安,总觉得少了什么。
少了什么呢?曾有的五里之约,相聚长安,好像不知不觉,从大和七年二月拜相,到大和八年十月离去,他李德裕似乎比之前,失去的更多了!
何况辗转六年,画了一个圈,他重又回到了原点。
命运的未可知,总是蛰伏在前方的某处,让人大出意料,且很可能会告诉你,没有最糟,只有更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