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轻松道:“十六宅和宜春院没什么分别,我们都是整日圈禁在一处,无论宫里出了什么事儿,我们都是后知后觉,等到事情发生了,我们又都只有糊里糊涂受人摆布的份儿,阿翘,如今天子和我们差不多情形,他也受制于北司,无论出行,还是言谈举止、行事论话,皆为北司所掌控,我们所听到的,看到的,可能都不是出自天子的本意,而是由北司代为发授天子令,所以,如果我们能得知天子真实的心意,或许就能为朝廷筹谋,为天子做一些事儿了。”
“天子真实的心意?”阿翘沉吟道:“那也得有接近天子的机会,能得到天子的信任,才能窥测圣上的心思啊?”
“我就是这个意思,不知阿翘你有没有法子?”
阿翘第三次摇头:“我不知道,一时里也没法回答你,湄遥,天子经常在内禁独自转悠,却很少与人打招呼,就更别说与人言谈了,至于天子诏宜春院的人去献曲献歌舞,你很明白的,那种场合,根本无法更进一步接近天子,何况还根本不会轮到我去献曲呢。”
“要想接近天子,当然得寻觅私下的时机。”湄遥道:“最主要的是,我与五郎,都很担心天子的境况,你想,连我们都过得如此压抑,小心谨慎,天子被困于禁中,该是何等焦虑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