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翼地侍奉着一朝又一朝的天子,然而不变的却是天下哀苦,我们命如朝露,大概我也有些厌了倦了,想给那些故去的人,一点告慰吧。”
阿翘提起慎珠,湄遥心头又是一涩,她道:“你的感受我全都懂,我又何尝不是?”
“所以你不必介怀,不必为我担心!”阿翘淡淡地笑笑,“古有生死,我早晚也是要和她们去作伴的,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“生的慷慨、死的有义!”湄遥也浅浅地笑了:“没什么大不了!”
“是!”阿翘温柔,但是语气格外坚定道:“这就算我们彼此间的约定吧,来,以茶代酒,我们干了这杯!”
“干杯!”湄遥举起了桌案上的茶盏,心头五味杂陈。
湄遥最后回望了一眼立在宜春院院门处目送她的阿翘的身影,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脸,并朝阿翘挥挥手:“回吧,我走了!”
阿翘点了下头,并没有言声,且也没有回转的意思,她的眼眸深切悠长,目不转睛地看着湄遥,既似不舍,又像蕴含着无限的叮嘱,湄遥知道此时一别,再就会陷入祸福难料的境地,可她也只好决然地离开,扬长而去,再无回看。
她把自己最好的朋友、最好的姐妹,甚至可以说是于她有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