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也没做到,如今父辞子逝,兄弟凋零,那过往的,即使是表面的和乐融融,也再回不去了,他所执政的近十四年时间,只落得个孑然孤魂,游荡在重重宫阙,踯躅到死。
李昂面不作声色,内里早已心痛如绞,人生在世,苦多乐少,于政务,天下天灾**不断,百姓流离失所难民无数,他却无能为力,以致于只好孱弱的跟朝臣们说:“朕实无帝君之德,要不你们推举有贤才的人为君吧。”
而于家事家人,他又做了什么?“随风秋树叶,对月老宫人”,谁想他一介天子的命运,和那些孤独终老的白发宫女,竟没什么区别。
李昂在这一刻,忽然下了决心,也做了决定,大唐的储君之位,是该归于正道了……
本来也是,如果不是十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夜,他被一顶小小的肩舆抬出十六王宅,他也不会肩扛上中兴王朝的抱负,以为自己将会带来一个气象万千的大明宫。
事实证明,倘若皇兄李湛不被太监们害死,子继父位,他可能如今都还待在十六宅,每日诗书礼卷,怡然度日,十多年前意外的继位,当时还当是自己的幸运,现在看来,则更像是一种宿命的诅咒,他于这宿命的诅咒中,已太累,已再无力挣扎了!
开成四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