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军中尉以及他们身后的无数党羽,无可厚非,可陛下想过没有,光是笼络,解决不了根本问题。”
李瀍蹙眉,凝眸道:“哦?李大人的意思……”
“臣这些年在淮南期间,与那淮南监军杨钦义打过不少交道,慢慢地也琢磨出了一些对付宦臣的办法,臣以为,对付宦臣,也须是得采取拉拢一派打压一派的两种手段,譬如对现任枢密使的杨钦义一类,反而应该拉拢他们,与他们有一定程度的圣恩或私谊,以便让他们成为施政上的助力。”
“至于仇士良一派……陛下务必要想方设法、千方百计制约他们,否则根深势大的神策军中尉非但不会感激陛下的笼络之恩,反还会愈发气焰嚣张,飞横跋扈。”
李瀍听了,苦笑道:“制约?谈何容易?”
“陛下不是已经在实施了?”李德裕深沉的眼眸中起了一点笑意,道:“既然都已经恩宠隆盛了,陛下何不接着添柴加水,给他们的火烧得旺一旺?只需日益封爵升官,慢慢不易察觉地将他们的实权架空便好。”
李瀍沉吟地点点头:“朕也确实是有此打算,不过你所说拉拢杨钦义等人,倒是给朕提了个醒,宦臣们也不是铁板一块,将其各个分化,他们的势力就会被逐渐削弱和抑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