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了半天,阿翘方道:“我知你在宫中倒也不会多忙,然宫中朝政多风雨,天子系着大唐的安危于一身,你伴在他身边,必也不轻松,所以不想老让你跑出宫来探望,我这里什么都好,比从前在云韶院还安适,你实在不必惦记!”
“就是因为不轻松,所以想出来轻松轻松嘛!”湄遥放下茶盏,“内外煎愁,我瞧着他都累瘦许多,却什么忙都帮不上。”
阿翘垂下了眼帘,淡淡道:“长安城中的百姓们都说自回鹘狼兵压我大唐北境,倒是见新君的朝廷越来越令人踏实安稳了,不瞒你说,湄遥,有时候我偶尔听到类似的话,心里也是觉得特别安稳,我果然没有走眼,当今天子果不负百姓之望。”
“言之过早了,阿翘!”湄遥轻轻而叹,“你在宫中待了那么些年,还不晓得皇宫内禁有多凶险?相比于朝事外政,怕更艰难的是在宫中……”
“我自然晓得,如果当时……”阿翘抬起眼眸,挑向了窗外,“说起来我这条命,还是你们夫妻二人捡回来的……”
“不!”湄遥道:“是我们欠你的,阿翘!只可惜……”湄遥望见阿翘墙上挂着的那支尉迟璋的长笛,一年多过去,她每次来,那长笛都挂在原处,虽然看上去干干净净的,未落一丝灰尘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