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,但奴家就怕,就怕陛下成为众矢之的啊,我们还要对付仇士良之流,若再行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施政,奴家是真的担心了……”
“所以朕也是在犹豫,然而很多东西都是休戚相关的,若行改革之策,政、经两厢皆要并重,否则便会如一辆行驶的车乘,一侧的轮子倾斜,整辆车都会倾覆,而恢复财政的办法,我们想了很多,已经是焦头烂额了,发现最快速的,且对国力增强最有好处的,也唯有此策!”
“至于你说的,冒天下之大不韪……倘若能使大唐摆脱困境,恢复元气,重新振作起来,朕宁愿冒这个大不韪,朕总不能置天下百姓于不顾,再增加百姓们的负担,让他们不堪重负,水深火热吧?”
湄遥忧伤地望定李瀍,“陛下也不怕授人以柄,给那些刻毒者留下肆意诋毁的口实吗?”
“人生一世,草木春秋,朕从图谋登上这个帝位起,早就将自身的荣辱安危置之度外了,湄遥,对不起!”李瀍低下了头:“天下的责难,都由朕一人承担便是,只可怜了你,恐怕会难免受朕的牵连!”
“如此说,奴家是真的不适合再去慈恩寺了!”湄遥颓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