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去,可她并未走远,而是站在昏灯幽暗的殿外,屏息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只听李德裕道:“如果我们去安抚六军,则会显得做贼心虚,可如果我们以为谣言能不攻自破又是天真了,丹凤楼那日必定出事!”
又道:“为今之计,唯有请陛下明日紧急开延英殿,由臣来当廷陈述,辟清谣言,然后陛下再作盛怒状,叱责那些胡乱传播谣言的人!”
“仅仅如此就能将一场哗变消弭于无形吗?”李瀍不无疑虑道。
“如果连宰相和天子的当廷澄清都不信,那只能说他们是打定主意要谋逆!”
“你不觉得这次的流言主要针对你,顺便也是给朕一个警告吗?”
李德裕喉头一涩,道:“是臣连累了陛下,只是臣没料到,他们无中生有竟可到如此地步!”
“当年文帝在时,郑注、李训之流不就是编了个无中生有的谣言,借此搅起一场朝廷动荡吗?”
李瀍沉吟了片刻,接着道:“朕怕的是,那边不会因为你的澄清,朕的力证而善罢甘休,他们会借此逼朕贬谪了你,以安抚六军军心,平歇兵怨!”
“若真那样的话……”李德裕略略踌躇,随即十分果决道:“陛下就削了臣的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