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所忌惮了,偏李瀍又是这样一副恼怒的态度,湄遥只觉得是有苦说不出,有口也难辨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李瀍见湄遥一直痴痴怔怔的,便又道:“还有什么是你所担忧的,索性一并讲出来,朕全都跟你明明白白说个通透!”
“不用了!”湄遥叹气,兀自低下头:“反正都是奴家的不是!”
“你今儿是不是非得跟朕置气?到底因为什么置气?”李瀍转过脸,凑向湄遥:“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湄遥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往下滑,“可能是奴家身子倦怠,不免胡思乱想了些……”
“若真是倦怠,身子不舒服,就多躺着休息,一切都有朕呢,你到底有什么可胡思乱想的?”李瀍虽仍是不满,却已经伸手扶着湄遥躺稳。
湄遥已经不想再争执了,争执的结果,无非是伤了李瀍的心,也伤了自己的心,她图个什么呢,眼看是无解的结,不如由着那一团的乱麻多扔些天吧。
湄遥侧了身子,背向李瀍:“陛下忙自己的事儿去吧,不用管奴家了,奴家刚才一折腾,更是乏得厉害,请陛下见谅,奴家先睡了!”
李瀍将薄衾往湄遥身子上拉了拉,摸了湄遥的手又去摸额头,“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