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,不敢遑论国事,李瀍由此,心里也是十分不痛快,只是当着湄遥的面儿,他并没有表露出多少不满来。
转眼入了冬,下了几日很大的雪后,天儿放晴了,一片碧空如洗,咸宁殿的宫人们都说御园中的梅花开得尤其繁艳灼灼,去赏过了的宫人还给湄遥折了数枝开得上好的,回来插在内外殿的瓶中。
湄遥伏在案边,用手托腮,看着那新折的梅枝兀自出神,她赏过十六宅自家府中的梅,也赏过漳王李凑那绵延迤逦颇是壮观的梅林,更赏过大慈恩寺傲雪的寒梅,长安郊外繁于溪涧山野自由生长的梅,这些年,她赏过那么多次的梅,岁月却终是抛在了身后,再也回不去了。
而陪在身边的人,那些曾经难以忘怀的容颜,要么是音消尘寰,永不再逢,要么相隔念念,终是难相见,倒剩了她独自走到最后,望着深宫瓶中的几枝梅,守着烧的正旺的暖炉,空自嗟叹着,蹉跎在光阴里。
“娘娘,外面尽管还是冷得厉害,不过奴婢瞧着风儿倒不大,太阳也出来了,正是晴好天气,要不,奴婢陪娘娘也去御园散散心吧,你这几个月都不大出门,圣上便是约你一同出行,你也婉拒了圣上,如此下去,娘娘怕是要在这宫里头给憋出毛病来的!”英奴瞧着湄遥出神的样子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