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显得比他们还狼狈呐。”
顿了顿,湄遥又道:“真是很奇怪,有时候既为他心痛,有时候又想着,人生短短数十载,像他那么活在自我,想来也是不错的。”
英奴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,她望着湄遥,道:“奴婢觉得以前的娘娘就很好,敢作敢当,如今……”
“如今怎么?”
“这些日子以来,奴婢虽不知娘娘心里憋着什么委屈,然娘娘在这宫里日渐不振,连奴婢们瞧在眼里都觉得揪心,更甚者,陛下虽隐忍不发,可也从每日都来咸宁殿,变成了隔日才来,便是来了,也常是面色阴沉地离去,娘娘,无论你心里有多少别扭,你这么折腾自己,闹得陛下跟着不开心,何苦呢?”
“不是很好吗?”湄遥道:“陛下那么多后宫美人,也是该兼顾一下。”
“娘娘说什么胡话,陛下不来咸宁殿,也是在紫宸殿沉心政务,这朝廷本来就危机重重险恶四伏,若连娘娘都不能跟陛下一心的话,陛下一个人独撑天下,该是多累多辛苦?”
“我的疏淡就那么明显吗?”湄遥终于从面前的梅枝上移开目光,抬起了头。
“就像娘娘自己说的,人生转眼数十载,匆匆弹指间,娘娘和陛下好容易才走到今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