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远隔山河,仇士良亦奈何他不得,再吹得多天花乱坠正气凛然,于刘从谏都不会有丝毫损失,反能给自己脸上贴金,让不明真相者,还真以为他是什么正义君子,譬如李商隐就曾一厢情愿地写诗,希望刘从谏效仿前人,率军西进,铲除阉人,可惜,李商隐看人看事的眼光实在太差,一厢情愿终究是一厢情愿……
李瀍却素来不是那么天真好糊弄的士大夫,以他的性子,会看重口若悬河耍惯花腔的空谈者才叫怪呢。
不过李瀍这么一冷淡,刘从谏热脸贴了冷屁股,便开始积极扩充军备,明里暗里和中央朝廷较上了劲儿。
刘从谏有所动作,周围的几道见状,心下不禁生了恐慌,毕竟各道之间心思不同,亦是各有防范,都是被兵变弄怕了人,哪里能不防?结果连忙跟着打造兵器,招募兵士,藩镇之间的军备竞赛搞得轰轰烈烈。
会昌三年春,刘从谏身患重疾,自忖不久于人世,就有些伤感地对妻子裴氏说:“我以忠直侍奉朝廷,可朝廷却不明白我的心意,相邻诸道又与我们不和睦,我死之后,别人来主持昭义的军政,恐怕就没有我们刘家的位置了。”
一股不甘心的念头,驱使着病中的刘从谏决定效仿河朔三镇,把昭义五州从朝廷的治辖下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