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此中断,其后数年均是话不投机、互不为谋,本来此事朕打算置之脑后,前尘不快一笔勾销的,可私下里说,朕不得不承认,德裕的提议目光长远,为大唐皇室计较亦是深谋远虑!”
湄遥笑:“陛下与二哥不同,陛下亦是目光长远、深谋远虑之人呐!只是陛下为何突然重提旧事,莫非李大人又再一次向陛下提了谏奏了?”
“你有所不知,十月党项侵扰盐州(今陕西定边),前两天邠宁(今陕西彬县)又奏称党项入犯,望朝廷早日拿主意定夺该如何处置,德裕认为,朝廷以前是将党项族人分隶诸镇辖制,他们在一处地方剽掠,可以立刻逃亡于另一镇,而那些州镇又贪图他们的驼马,皆不将他们抓获擒送,以至为患日久,不能禁戢。”
“的确,镇与镇之间各治各的地盘,各求各的利益,党项人钻这个空子已久,肯定越发猖狂无忌。”
“所以德裕建议不若使一镇专领,再找一人兼统诸镇,治其辞讼。”
“也就是说统调各镇,共同对党项人的扰掠进行整治?”
“是,德裕建议这兼统诸镇之人,由皇子担任,居于夏州,你以为如何?”
湄遥怔怔地望着李瀍,良久未吱声。
“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