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侧边的旁桌,唐朝左为尊,阿鸢作为李岐的生母自然是该坐左位,而右位则是留给李岐的。
是的,就算在内宴上,岐儿也坐不到自己的身边,阿鸢暗自想着,一个人落了座。
抬眼往李瀍望去,李瀍自然而然地背对着她,仿佛身侧根本没有她这个人般,只顾低声和湄遥说笑着什么,而湄遥掩袖,失笑不已。
阿鸢暗自轻叹,越是公开场合,越是彰显了她阿鸢的落寞,永远是无尽的尴尬,如同影子般的生存,这就是她极其不愿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原因。
还有……阿鸢心里清楚,下座那些曾经示好,又疏远了她的嫔妃们,固然比自己好不了多少,却会在暗地里拿她作比较,取笑她,奚落她!
李瀍刚才说什么?都是自家人?不,皇宫从来都不是温情脉脉的所谓大家庭,皇宫要么就是勾心斗角,要么就是四面坚壁,空荡清冷,即使她早已过腻了这种生活,却还是在一日又一日地熬下去。
当初她到底在图什么?阿鸢曾把这个问题想了无数遍,后来她想明白了,当初的她太害怕一无所有,再次流落街头,结果用了许多的时间跟年华,去证明了还有一种活法,比一无所有、流落街头更可悲。
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