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拔舌扒皮!”
这一声骂去,远处当即没了声息,只有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如刀刮过,宫人就又道:“娘娘,你别忘心里去,要叫奴婢知晓了是谁在乱嚼舌根子,定要叫陛下治她们个死罪!”
“罢了!”阿鸢无可奈何地叹道:“较这些真没用,反正我也习惯了!”
随即躬身上了轿,黯然挥手,示意起轿回宫,黑暗里,阿鸢怅然而叹,无力地斜倚在窗阑边,什么时候,从什么时候起,她就变成了人人厌憎与嫌弃的可怜虫呢?
隔了些日子,天气放晴,春风回暖,郭焕夫妻告了假,果真将郭真给接到了宫里。
湄遥正在园中与宫人们吃茶赏花,远远见英奴领了个比她还高半个头的半大小子走来,不由得瞪大了眼睛。
“快,真儿快拜见才人!”英奴将那半大小子一把推向前,郭真顺势跪在湄遥面前,叩头道:“真儿拜见娘娘,真儿这几年未能给娘娘请安,还请娘娘恕罪,真儿给娘娘磕头啦!”
“哟!都这么大了?”湄遥惊喜地伸出手,“快起来,几年未见,竟然和岐儿一般高了?”
“是啊!”英奴答道:“什么都不长,光长个子,那农户粟米粗面的,倒是把他喂得高壮!”